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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辰殊根本没理又开始满嘴跑火车的危楼,他心中有些不是滋味,“若是有人在旁边,剑尊是不会安心疗伤的。”

他能从一个毫无靠山的普通凡人走到剑宗高层,自然不仅仅因为他天赋超群又气运惊人,多年磨砺下来,他多少懂得如何揣摩人心——是以,在剑尊提出分头行事时,他便猜出了她的几分想法。

说不难受自然是不可能的,他知道剑尊受创不浅,也非常想在她疗伤的时候帮忙护法,但是剑尊用这种看似很合理的理由拒绝了他,无形之中,仿佛在告诉他——我并不信任你,这时候你离我远点我才会放心。

理智上,他能理解剑尊,但感情上却多少受到了伤害。

洵安慰道:“别这样,或许她不是信不过你,而是信不过危楼和烛虹呢!”

危楼烛虹:“……”

你安慰北辰殊就安慰他啊,怎么还扯到我们头上了,你怎么不把自己也算进来?

北辰殊也忍不住轻笑一声,将那一抹愁绪挥散,“罢了,剑尊虽然对我不错,但是她可从未说过欣赏我、信任我的话。”

“前者或许是因为剑尊‘以己度人’,任何人都难以入得她的眼;后者么,多少也有些当年的事情在里面……剑尊向来不近人情,又不是只有这一次,我这是在矫情什么!”

洵只以为他口中那“当年的事情”是指墨天微与剑宗的不合,可只有北辰殊自己才知道,不止如此。

回顾当年,他为报仇想灭赵家满门,与赤潇纠缠不清,与萧筱关系暧昧……那时候他不觉得有什么,现在想来,或许正是从那时起,掌门与各脉之主都已觉得他品性有些问题,因此即便这些年来他为宗门付出许多,宗门对他的态度依旧有些微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