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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楼,你做什么?”他惊怒不已,“现在是计较个人恩怨的时候么?”

虽然平日里危楼对北辰殊多有不屑,甚至总是抱着“踹掉北辰殊傍上墨景纯”的念头,但是两人怎么说也相互扶持这么多年,他多少还是会给北辰殊一点面子——嗯,就当是付房租。

但这一次显然不一样。

剑意在北辰殊面前停下,却并没有消散——危楼并不打算善罢甘休。

“这是我和苍氏之间的恩怨,与你无关,让开!”危楼的语气很冷,“我要杀了他,你若阻拦,便是与我为敌。”

北辰殊微微一窒,他从未见过危楼有如此冷酷的一面,而且连带着他似乎也将要被对方视作敌人。

但……有些问题,是不能退缩的——这是他修炼这么多年来最大的感悟之一。

“你不能杀他!”北辰殊坚定道,“事关仙界安危、诸天万界存亡,我不能让你杀了他!你只是与苍氏有仇,不是与苍氏所有人有仇,何必牵连无辜?”

危楼冷笑道:“被人斩杀的不是你,被封印百万年的也不是你,你自然能如此大度地劝我宽容,但我从不是个心慈手软之人,别人欺我一次,我便要取他性命,更何况是如此大仇!”

北辰殊一愣。

不知为何,这一刻他突然想起很多年前,在遇到危楼之前,他因为养父养母的死而迁怒整个赵家,那时候的他与此时的危楼何其相似!

人总是善于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寻找理由,同时习惯站在道德制高点上对他人的行为大肆批判,又或是慷他人之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