售票员一口流利的羊城话像巴掌一样打在脸上,真疼!
只有羊城话是人话么?
说普通话连句回应都得不到了?
然而没有什么时间让唐熙发呆。
她白眼一翻,左手拎着布袋,右手挎着行李随着人流挤下车。
今天的你对我爱理不理,明天的我让你高攀不起!
从林城到羊城,人离乡贱,人要被他人看得起不是你骂我,我骂你,来一曲让我们荡起双桨,只有唾面自干,赶紧学一口流利的羊城话,免得孤身一人在外被欺负。
不过,好在唐熙家是杭城的,自古以来的鄙视链都是首都鄙视江市、海市,江、海鄙视羊城,羊城鄙视内陆,内陆鄙视西南,西南鄙视高原。
果然,当她到地方后操着河洛话问价格,终于以一月二十的价格,交了200押金,租到主人家的一个带铁门的小隔间。
是的,在沿海这片地方,主人家住的房子是不会对外出租的。
因唐熙流利的河洛话,虽然贵点,但总算租到水泥顶带铁门的小隔间。
将门栓上,终于可以休息一下了。
当所有的事情做定,周围的声音猛的窜入耳朵。
院子外面的橄榄树上蝉声阵阵,唐熙在砖块木板搭的床上铺上一层草席,坐了下来,奔波了一天,两条腿都在打颤,稍坐一坐,吃了一个包子两个鸡蛋,喝了一口井水,她寻思着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