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时墨缓缓扫了年轻男人一眼,笑意收敛,不怒自威,“江铭寒,你这是在质问我?我倒想先问问你,你是怎么把好好的一个人养成这副样子,生病了连医院都不舍得送,让人半夜晕倒在路边?”

江铭寒闻言神情微滞,不自觉地看向了许木,脸色复杂,欲言又止。

“那个,我有话想说……”许木想说他没告诉江铭寒自己跑出来,这好像怪不上人家头上,可他才刚开口,就被两个男人齐声打断。

厉时墨:“稍等。”

江铭寒:“闭嘴。”

许木:“……”行叭。

江铭寒从许木身上收回目光,孤冷的眸子直视着眼前的男人,仿佛在宣布自己的主权,“我的人,想怎么养就怎么养。”

厉时墨听到这句话忽然就笑了,笑意讽刺,居高临下道,“江总,你这股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穷酸气就算从烂泥里爬上来也甩不掉。你和小木本来就不是同一类人,你贱养你自己就算了,你配养他吗?”

又是这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充满了看地上蝼蚁的轻蔑,就好像这个世界上一切美好的东西,他都不配拥有。可是,凭什么?

江铭寒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地攥紧,手背青筋隐露,指骨森森发白,好几秒后才慢慢地松开,“贱养?可惜,你恨不得供到头顶上的祖宗,在我这里只配贱养。”

厉时墨的脸瞬间阴沉下来,恍若乌云压城般可怖,“江铭寒。”

许木也有点生气了,他原本还觉得厉时墨说的话有点刻薄呢,谁知道江铭寒直接对他进行人身攻击,可恶!

厉时墨又看向许木,沉沉道:“小木,你现在还要和他在一起吗?”

许木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