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父皱眉不悦道:“他在朝为官,吃朝廷俸禄,以百姓为重,自然要担起责任。若有危险,他不上,难道要老百姓冲在前头?”

“那就辞官不做了,礼儿在京城六年都不曾受过用,怎么,怎么就突然……莫不是只有这等危险的活儿才想起他来!”

“你这说的什么话!”荀父气急,脸色也阴沉了下来,“我看你是疯了,快些回屋去!”

在大殿听了那么久论战,没想到回家还有。眼瞅着气氛变得紧张起来,荀礼赶快站起身来,扶着荀母往外走:“父亲不要动怒,母亲只是担心我。”

荀父长叹一口气,摆摆手:“你与你母亲好好说些话,叫青山和蕊丹替你收拾行李。”

他将荀母送回房间,挥退了下人,认真的看着她:“母亲,这些天您精神都不大好,今日大夫来看过你了吗,怎么说?”

荀母勉强笑了笑,不敢看他的眼睛:“只是有些睡不好,不必担心。”

“睡不好?为何?”荀礼不解道,“是不是床铺太硬,我叫人去买软垫铺在下面。”

“不,不是……”荀母摇了摇头,含着一丝希望又问道,“礼儿,真的不能辞官么……”

荀礼只当她还是担心自己,只好好生安慰道:“母亲,我真的不会有事的。只是去巡查水利,很快就回来了。”

“不,我不是担心这个!”

“那您到底是担心什么?母亲让我科举入仕,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是为了看到我今日懦弱逃避,贪生怕死的模样?”

荀礼实在不解荀母的态度为何是这样,话中也带了几分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