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长风点了点头，说道：“猿顶天的无敌在于他自己，他的心就所向无敌，唯我独尊，是真正的无敌之辈，但这种妖，道心为己，不容挫折，一旦无敌之姿破灭，必定道心有瑕，你们可记得关于林玄的传闻。”

“我听说过，林玄第一次用虎啸裂空珠灭了猿顶天的一道元神，后来又凭借地极境灭了猿顶天留在傀儡中的意志。”

一尊皇者洞悉道。

“不错，虽然不是猿顶天本尊出手，但林玄的确两次战胜了猿顶天，还是在比他弱，和比他境界低的情况下，这在猿顶天看来，会如何。”

白长风问道。

“以猿顶天的骄傲，面对皇境都有无敌之姿，怎会甘心败在一只连皇境都不到的猴妖手中，所以，猿顶天看似无敌，实则道心之中早已经又了这个破绽，若不能杀了林玄，恐怕他想要冲击天极境，根本没有可能。”

“是啊，猿顶天的无敌已经有了瑕疵，但林玄却不同，因为林玄从不认为自己无敌。”

白长风徐徐说道。

“为何？！”

“林玄出生斩仙殿，来历神秘，机缘逆天，谁也不知道他是如何崛起的，但反观几次战斗，林玄绝不是以无敌之姿去碾压各境妖怪，反倒是逆境之中显无敌，他从不以无敌自居，但心有执念，所以才显无敌。”

“这是什么意思？”

诸皇有些不解，白长风说得挺玄乎的。

只听白长风询问道：“可记得林玄抵挡白韵那最后一棍。”

诸皇点头：“记得，那一棍凝聚了林玄所有的一切，仿佛是舍身忘死的一棍。”

“是啊，舍身忘死的一棍！但那一棍的含义真的在于【舍】吗？看似舍去的是生命，舍去的是尊严，舍去的是一身道行，但【舍】的背后却是【守】，心有所守，方能舍去一切，所以他才能爆发出那样的一棍。”

白长风顿了顿，随后说道：“那一瞬间，白韵其实感受到了林玄的心境，林玄不是无情之妖，也不是独行之妖，他和猿顶天不同，猿顶天是为己而修妖，林玄却是为众生而修妖。”

“为众生！怎么可能，我没有察觉到他身上有那样的气质啊。”

有皇者惊讶道。

白长风笑道：“或许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吧，又或许，他也在不知不觉中变化，从裂山河，还有他身边那些妖怪看来，林玄就有这样的魅力，他的道，是守护，是众生，是天地……所以，他才会无敌，心中有爱，才会无敌，我白家能够选择他，绝对是一种幸运。”

白长风心神有些恍惚，似乎想起了某个女孩。

……

曾经何时，那个女孩追随过一位了不得的存在，他也见过那位大人一面，也曾听那位大人说过：

“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修道’不仅仅是自我的修炼，而是在修身的基础上，修己安百姓，正人正己，以天下苍生为念，教化天下，使天下归仁……”

传言大乾读书会有四重境界。

分别是见自己，见天地，见众生，见造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