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边的情况不太好。
越是情况危急,云莳越能冷静下来分析。
能将自己放在局外看问题。
联想到唐那音这段时间的诡异状况,问题八成出现在她身上。
昔日安静的王宫,此时黑云翻墨未遮山。
门口死伤无数,鲜血染红了白色的墙壁和地砖。
连空气里,都是浓重的血腥味。
云莳拧了拧眉心,警署长看见云莳,作揖,说里面的情势十分紧张,要让人送她去安全的地方等待消息。
“不用,”云莳迅速逡巡了四周一圈,眸中渐渐被鲜血染红,“唐政跟唐那音,都在里面?”
“只有唐政和他底下的亲信近卫,”警署长身上都是半干半涸的血,喘着粗气。
“那好,”今天就了结了这事。
“王,您别进去,”警署长拦住她,目光痛惜,“亲唐党们见人就杀,朝中很多忠信的臣子都受了伤,您进去要是出了事,朝政可能会发生动荡,受苦的就是y国的子民们……”
“我不会胆怯的。”
“大局为重,日后有……”
“用不着日后,如果我现在站在这里,都守不住这王位,以后也没必要再为王。”
她身上还穿着在l国演讲的长裙。
黑色的长裙摆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摇曳,荡出漂亮的弧度。
她目光凛冽,大步往里面迈进,步伐矫健。
路过拱门时,她弯腰捡了一把枪。
素白的手,黑色枪。
一步一转一枪响。
气势磅礴。
她六岁的时候便拿枪,枪械老师教给她的第一个法则就是手随心动。
在两次心脏跳动的中间时刻,扣动扳机。
殷红的鲜血从人体的部位溅出来,如雪山里的梅花。
视觉上极致冲击,令人胆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