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信你。”
没有经历过背叛和绝境,绝对不会体会到这三个字的力量。
云莳将积压多年的情绪哭出来,心里的压力减了不少,“她叫云妩,比我小六岁,她二十三岁那天在游艇举办生日宴,出事后,睡了十年。”
一辈子那么短,有多少个十年去消耗?
她一把抓着谢延的衣袖,“我拔的穗喜呢?”
她掉海前,只拔了一只。
“掉进海里,我让人去捞了。”
那无异于大海捞针,云莳很惋惜,“山上还有一株……”
“不行,你不能去了。”
她手背还打着点滴,这么一动,立马就回血了,他万分谨慎将她的手摆好,“别动,我知道你想要,刚才已经让专业人士去拔了,一定会给你带回来。”
“好,”云莳这才放心下来,只不过精神不大好。
谢延给她出计划,“龚烈不是跟毛弄影交往了,毛弄影她姑父是著名的植物学家,到时候可以让他多培养种植一些穗喜。”
这个可行。
云莳颔首,默默记在心上,第一次觉得有人脉真好。
平日她脸蛋是白里透红,很有精神气,现在被水一淹,脸色惨白如纸。
谢延扶着她坐起来,将被子掖好,“想不想喝点粥?”
“嗯,”她擤了鼻涕,有些不好意思,“我刚才哭的样子,是不是很丢人?”
“不丢人,你以后有我了,不用这么强大,你的后盾是我,我的肩膀永远给你靠,有事别憋在心里,告诉我。”
她是个重情义的好姑娘。
为亲情折腰并不丢人,丢人的是黑心肝。
很快,凌夫妻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