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莳去问了一句,袁老师推了推眼镜,有些不大好意思,“答题卷不小心丢了,电脑没录入,反正你只有一门语文成绩,年级成绩总排名也是打底的哈,放宽心。”
云莳:“……”
桐婳:“……”
瞧瞧,这说的是安慰人的话吗?
还不如不要说。
下午放学后,桐婳已经从大力男那里拿到了费洲家的地址。
她骑自行车去一个中档商业楼,打电话,问人,才找到费洲。
那是的太阳西落特别快,天色阴暗,狂风袭来,淅淅沥沥下起了雨。
桐婳扶着自行车过去,“费洲!”b b
费洲还搬着一个箱子,少年才十八岁,背影修长却透着一股青涩,他被定在原地。
他扭头,看清桐婳,因为下雨,她乌黑的长发黏在两鬓。
“老年说,你不参加高考了?为什么?你成绩这么好。”
“我家出了事,我不想继续念书了,”昔日眉眼带笑,眼神清澈地说喜欢自己的少年,此时眼底都是风霜。
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偏偏,他在压抑着自己。
“我就爱破产,我妈重病,我想早点出去工作赚钱养家,”费洲身上的休闲服已经被雨水打湿了。
特别消瘦。
他凄凉笑了下,“桐婳,祝你高考旗开得胜,考上梦想的医科大学。”
他知道,桐婳以后想当一名医生。
这大半年来,她戒了追剧,连游戏也很少打了,往死里学习,成绩也稳步上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