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遥心里陡然焦急起来,四下张望。既然这是当年的场景,那么烛茗呢?

他向身后看,临近悬崖那端没有烛茗身影。

一回头,在这条路的前方,忽地闪过一道身影。

背影萧瑟而瘦削,步伐跌撞,蔺遥眼里一亮,拔腿跟上,想要追上烛茗,当年的烛茗。

人没追上,他停在了另一扇门前。

这扇门大敞着,他却进不去,只能在外面看着。

十六岁的烛茗在门里,坐在钢琴前,眼底一片乌黑。他每弹一段旋律,就在纸上记下几笔。如此反复,直到一首歌的副歌部分成型。

蔺遥看得有些痴迷,他出道后从来没有这样近距离的见过烛茗工作,尽管那时大家都在一个公司,却几乎没有打过照面,他对烛茗的了解也仅限于媒体、视频和小耳朵嘴里。

那首副歌的旋律他太熟悉了——《当且仅当》——和他们打得昏天黑地的那首烛茗出道曲。

当时b的主唱宋一杭还和林岱桥揣测,是不是公司为了打造创作人的人设,故意高价买了制作说是烛茗原创。现在回想起来,还真是盲目自信和骄傲。

他在门外看着烛茗创作,作完曲是编曲,编完曲是填词,等歌曲录制完,再通过公司请来编舞老师研究这首主打歌的舞蹈编排。

蔺遥抱臂靠在门上,兴味盎然地看着烛茗给公司打电话,听着听着不禁哑然。

“我想约练习室,我什么时间都可以,你先告诉我b约的是哪几天。”烛茗小大人似的淡淡地说。

原来如此,难怪他觉得很少在公司见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