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茗轻咳一声,稳住心神,翻过手臂:“没什么,你就当我未雨绸缪吧,速战速决。”

赵廷升还没反应过来“速战速决”到底是什么意思,就听见烛茗如数家珍地开了口。

“我想想,钱啊理财产品什么的都捐给之前成立的捐助基金项目;房产的话,除了我工作室、市区的商铺和复式还有燕郊别墅不准动,其他不动产和股权都留给我爸处理吧。我没对象没孩子,我爸也不差我这些钱,如果他不要那就都捐出去,只要他不给那个女人和……”

“等等等等!你当自己是散财童子吗?”赵廷升扶着额头,忙不迭打断了这任性的遗嘱,正色道,“听我说,除非自书遗嘱,其他无论是代笔、录音还是口头遗嘱都得有至少两个见证人,现在就咱俩人,你再急也没有法律效力啊。”

烛茗一口气憋在胸口,想自己年纪轻轻就倒了八辈子的血霉,被玄幻现象挑战现代医学奇迹不说,想替自己安排个后事还这么麻烦,内心凄然。

烛茗:“只有自己写的遗嘱不需要见证人吗?”

赵廷升点头,拍了拍文件包:“你想自己写吗?我这儿有模板和纸笔。”

“来来来,我左手也能写,但可能没那么好看,遗嘱有要求卷面整洁字体端正吗?”

赵廷升:“……”

烛茗活动了一下手臂,他咬紧后槽牙,将小臂抬起,痛感瞬间从骨头缝隙里向外传递,还不到四十五度,额头上冷汗已经覆盖了整个背部,更不要说手指关节都使不上力了。

……这他妈到底是哪里的魔法?

这已经不是他想不想写的问题了,他现在怕是连笔都拿不动!

舞台上永远一副地表最强模样的烛总,罕见地露出了为难的脸色,在疼痛的支配下缓缓落下左手。一旁已经拿出纸笔的赵律师眨着眼睛看着他,眼神里满是不解和茫然。

“老板!!!”

气氛尴尬之时,烛茗的经纪人助理蒋星盼提着两袋盒饭推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