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熄虎着脸说出来之后,孟晚和愣了一会儿,半晌后才道:“原来,还能这样。”

一句话把宁熄气个半死,孟晚和绝对是故意的!

讽刺他的时候好像什么都懂,怎么到了这种事上,就跟个痴呆一样了?!

宁熄看不懂孟晚和,所以只当孟晚和看他不顺眼,其实孟晚和还真的不知道这些,大概是多年没有与人这么亲近的打交道,他的脑子转不过来。

再说,他以前从来没在床上吃过饭,师兄说过,要坐有坐相,睡有睡相,吃饭也要好好吃饭,一举一动都要规范,扶白的话,在孟晚和这里就是圣旨,所以年少时虽然贪玩,孟晚和还真的不像宁熄那么混蛋。

毕竟像宁熄这样的,也是世间少有。

宁熄在床上躺了四天,被孟晚和从床上拽了起来,伤还没彻底痊愈,孟晚和就不知道从哪儿找来一把剑,让他练剑。

剑是好剑,但对于现在的宁熄来说,那剑实在是太沉了,孟晚和想着,将来宁熄可是要拿赤阳剑的,赤阳剑虽然与普通剑一般大小,但上面有诅咒,比他的清雪剑沉了好几倍,所以宁熄要从一开始练起,将来用赤阳剑才能得心应手。

因着外面说的是宁熄在永望山受罚,宁熄的一切消息都不会被外人得知,楚昭文来找宁熄宁熄,他正在院里拿着剑做简单的动作,孟晚和没有告诉他,自己去见了楚昭文。

“师兄,我知道宁熄犯了错,但他毕竟年纪小,不懂事,有做得不对的对方还请师兄海涵,我有些担心他,所以想来问下情况。”楚昭文眉目间带着焦急,脸色也很不好。

孟晚和看着他的担心不死作假,道:“他无事,但你既知道他来受罚,就不该来这里,等什么时候三长老松了口,掌门松了口,他才能回去。”

“我这里还有些药膏,那天师父把宁熄打伤,我因为修炼不知情,若不然,早该拿着药膏来看,还请师兄收下,也能让我安心。”楚昭文把手里的药膏递到孟晚和面前,眼神里全是期盼。

孟晚和看着他,却没有动作:“永望山内不缺这些东西。”

“虽不缺,但这是我的心意,还请师兄拿去给宁熄,嘱咐他好好养伤。”楚昭文其实并没有任何担心宁熄的意思,他只是想借着宁熄的事接近孟晚和,最近他见到孟晚和便凑上去,但成效不大,所以才想着来永望山试试。

他自然知道晚了,如果他真的担心宁熄,一开始就该过来,所以才给自己找借口。

孟晚和低头看了看药膏:“那我便收下了,今后你还是少来永望山,宁熄不会有事,他只是受罚,不是就死。”

楚昭文被孟晚和梗了一下,他当然知道宁熄不会死,但如果不能凭着宁熄这层关系见到孟晚和,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才能接触到他。

“师兄,那个,师兄不仅要盯着宁熄受罚,再加上修炼,本就劳心劳力,还要亲自去膳堂取食物,不知道我可不可以为师兄做点什么,今后的一日三餐,我帮师兄去拿饭菜,也当是为宁熄尽一份心。”楚昭文见孟晚和要走,连忙开口。

孟晚和脸色缓和了一些,不像一开始那么严肃:“这倒是不必,有小弟子们代劳,你还是要好好修炼,不必再为此费心。”

外门弟子多的是想要帮忙的,不过孟晚和不愿意劳烦他们,更别说楚昭文了,作为青虚山的弟子,修炼才是最重要的。

楚昭文动了动唇,却不知道再说些什么,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孟晚和离开。

孟晚和回去看到宁熄正在练剑,心下满意,点点头回了落晚阁,并没有把药膏交给宁熄,这些药膏,都算不得上品,他的药膏比这要好上不少,再者说,宁熄现在不可分心。

宁熄见孟晚和回去了,立马瘫在地上,也不知道孟晚和从哪找来的剑,快累死他了,孟晚和耳聪目明,听声音就知道宁熄没好好练,他皱了皱眉,只得起身去盯着宁熄。

“师兄,我没有偷懒啊,我就是休息会儿,这剑也太沉了,要不你来试试,拎着都费劲,我都舞了半个时辰,身上的伤还没好,就算要练,也不能把我自己累死吧?”宁熄见孟晚和过来丝毫不惧,本来这剑就沉,真不能怪他。

宁熄已经出了一身的汗,只觉得哪哪都别扭。

孟晚和走过去拿起剑,随手舞了两下,丝毫不费力的样子,他睨着宁熄,眼神中带着些许不赞同,宁熄摆手:“师兄你都练了多少年了,我才进山不久,肯定比不上的。”

孟晚和想了想,确实,宁熄身上还有伤:“今天就先这样,回去记得打坐,不可懈怠。”

“我知道了,只是师兄,我出了一身汗,该去哪里洗澡?”宁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