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疏风说完那句便继续给他的手指包扎,凌昔辞却像是被触动了什么开关似得,坐如针毡。目光到处乱飘,一会儿看房顶,一会儿看地面,就是不去看他近在迟尺的人。

“好了。”

一句话将凌昔辞的思绪拉回,他看看自己被包的完好的手指,目光顺势落在越疏风身上,对方正垂着眸子整理方才用剩下的东西,神情专注心无旁骛。

凌昔辞别扭了一下,出声道:“你不问我吗?”

“嗯?”越疏风抬眼看他,思考了一下,“你是说乐谱的事,还是……”

凌昔辞道:“都有。”

越疏风笑了一下,继续收拾东西,“如果你方便说的话。”

“你不好奇?”

“我不是好奇心重的人。”

“真不巧,我是。”凌昔辞轻哼一声,跳下床背负着双手居高临下地看他,“你从哪看到的那首曲子?”

一般来说,位置上位于下方的人都难免会受到来自上位的人传来的压迫感而本能地产生些许细微改变,比如坐直身体,又或者身体紧绷。

偏偏越疏风什么都没有,他只是放松身体靠在那里,微抬着视线跟凌昔辞对视,笑意盈满双眸,“我又不会不告诉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凌昔辞不吃他这一套,轻哼一声,“谁知道你还会不会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