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昔辞把这一切归咎于他没把握能一次解决对方的缘故,他装模作样的深思熟虑了一会儿,作出一副不情愿的模样,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
至于之前生气的事情,凌昔辞目光瞄过对方胸前被他一手捅出来的大窟窿。算了,这种时候还提什么,他早就忘到九霄云外了。
越疏风干脆利落的发了誓,凌昔辞顿了顿,也跟着发了。两滴精血在半空中飘浮,随着话音落下而绽发出金芒,最终化为虚无。
这便是心血誓了,发完誓,凌昔辞却没把手上的短剑收起来,而是就着在左手中指上又划了一下。之前的剑不知道被越疏风扔到哪里去了,凌昔辞懒得再找,就翻了把新的出来。
跟之前心血誓时殷红的血液不同,这次被他从指尖逼出来的,是两滴颜色更偏向于黑红的血液。而且伤口也不像之前那样在修士强大的自愈能力下修复,而是明晃晃的留在那里,渗出点点殷红。
凌昔辞脸色显而易见的较之前苍白了一些,他控制着这两滴血飘到越疏风身前,“给你。”
他话音刚落,没受伤的右手忽然被身前人拉了一下。凌昔辞一个趔趄被拉进怀里,还没从懵逼的状态下回过神来,便觉左手被人握着抬起,指尖一热,温软的触感落了下来。
越疏风微微俯身,左手压着他的右臂环过他的腰,右手握着他的左手,眼睫低垂,遮住了眸中的情绪。他吻着他的指尖,收敛了惯常的模式化的笑。动作轻柔而忍耐,神情认真而专注,在清透的月光下似乎还多了一点虔诚,像是在对待什么珍重的宝物。
凌昔辞被惊的三魂飞了七魄,眼睛瞪大,整个身体都僵住了。由指尖延伸而下的热度和酥麻的感觉混着轻微的痒意一路向下。如决堤了的飞瀑般冲到脚底,洗刷了一切,又逆流而上回到头顶,将所有理智和思绪都冲了个干干净净。
他整个人都炸了。
“越……越疏风!”凌昔辞半晌过去才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拔高了几个度去叫对方的名字。他整个人从头烧到脚,三魂七魄尚未完全归位,身体的控制权也没拿回来,僵着身体任由对方抱着,脑子里乱成一团浆糊,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
“嗯……”越疏风从喉咙里应了一声,腔调慵懒,却没有回答的意思。吮尽他指尖的血丝,将那一点反复舔舐了个干净,才终于放开被磨红了的那一根手指。
凌昔辞下意识就将手指缩了起来,越疏风也不恼,改握为覆,拉着下去跟他的右手放在一起,将他整个人圈在怀里,低头凝视着他。
现在的越疏风脸上没有一点笑意,却无端的比任何时候都要显得认真,看地凌昔辞心里一跳,头皮发麻,脚趾都跟着蜷缩起来。
经过越祁的那段洗脑,凌昔辞对越疏风喜欢他这件事情已经是半信半疑了。但听说是一回事,真正面对是另一回事。
凌昔辞发现自己写信写的挺溜,到了真人面前却是一句话也憋不出来。整个人都处于懵逼状态。
由于身高的差距,他现在完全是挨着对方的,而他之前在越疏风身上捅的那一剑的伤口就在他肩膀的位置,只要垂下目光就能看到。
其实以修士的自愈能力,应该早就停止流血了。但凌昔辞就是不敢动,淡淡的血腥气萦绕在他鼻间。凌昔辞目光不敢往下瞟,就只能僵着往上看,又不敢跟越疏风对视,便偏向一边,只用余光扫着对方。
如果说越疏风喜欢他才会这样对他,那他自己这个反应是怎么回事。凌昔辞心中思绪乱糟糟的裹成一团,各种杂乱的念头在他脑海中接连闪过。
越疏风就那样一言不发的看着他,眸底情绪未明,复杂交错,深沉地像一处一眼望不到底的漩涡。
突然。他看到越疏风的面孔在他眼前放大,离地很近。凌昔辞下意识这张脸离得近了却还是没有半点瑕疵,而后才又慢半拍的想,他离他这么近做什么。
越疏风在他面前极尽的距离顿住,两人的呼吸交织纠缠成一团,凌昔辞几乎能感受到对方温热的呼吸拂过他的面颊的感觉。
他下意识感觉有点不安,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越疏风盯了他一会儿,偏头移向左边,温热的触感落在他耳侧。凌昔辞微微睁大眼睛,听到对方在他耳边低低地道。
“罢了,这次先放过你。”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周三请假。
新开了个预收,计划是插在这本和啄龙之间写,短篇练笔,估计十万字左右吧。
算是隔壁那本的番外,看过的当平行世界,没看过的也不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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