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白若听的话,凉焱才想起来之前在玉佩里看见过不少药瓶,去桌边倒了一杯水,用手臂将人轻轻揽起来,拿出药丸放进白若听的嘴里,又喂他喝下了水,才勉强放下了心。

看见白若听腹部破损带血的衣料,自责和心痛快要让他窒息了,小声问道:“师尊,还疼么?”生怕声音稍大就会将虚弱的人震晕过去。

白若听没好气回道:“我也给你一剑试试?”

“对不起……师尊……等你好了,你想刺我多少剑都行,只要你能好过来……”凉焱又揽紧了怀中的人。

白若听也不客气:“那是当然。”千算万算没算到自己差点凉在了亲徒弟手里。

“关姑娘说你在和一个黑衣人对峙,是怎么回事?”白若听就着凉焱的怀里说话,经过这次事,他深感命不由己,说不定哪天就彻底凉了,能占点便宜就尽早占吧。

“那个人戴着面具,声音也不像是自己原本的音色,看不出是谁,不过他和一年前百门会上导致我失控的是同一人,他对师尊你和我的行踪似乎都了如指掌。”

凉焱顿了顿,又接着说:“我觉得他不是当初将我抛进炼鬼域的人,而且,他似乎并不想要我的性命,而是想挑拨我们的师徒关系。”

而且,那人竟然知道他对师尊怀着怎样的心思……这件事从未对任何人说过,他究竟是从何得知的……

一股恶寒从心底升起,自己在敌人面前就如同被剖了腹翻出内脏,从内到外,无处可藏,而自己对他却一无所知。

白若听顾自思量,挑拨他们……九年前化成他的样子,又故意留凉焱一命,如果不是走了幻虚镜一遭,恐怕他早就成了刀下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