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文正和二皇子行了个礼,让他们俩人慢聊,便带着老婆儿子去了后堂。

卫容与靠在椅背上,把玩着茶盏,玩味的看着陶九思。

陶九思看到卫容与这副模样,心内说不出什么滋味,上辈子卫容与虽然渐渐偏执疯魔,但也没有过如此让人猜不透的时候。

陶九思为人师的责任感又升腾起来:“二殿下,私入朝臣府邸,乃是我朝忌讳。”

卫容与:“我来的是舅舅舅母家,这有什么好忌讳?”

陶九思苦口婆心:“殿下,我父亲不过是你远亲而已,以殿下之尊来探望,有心之人难免会说这是拉拢,意在结党,这对殿下是大大的不利。”

卫容与冷哼一声,吼道:“陶九思!我是不是做什么都是错的!是不是我只要对你好,就犯国法家规!”

陶九思一惊,这辈子为何与二皇子裂痕越来越大?

卫容与道:“说我结党?难道大哥就没有百般拉拢你?依我看,你陶九思明明就是大皇子一党!”

陶九思哑然,他一味的抗拒排斥二皇子,甚至不惜搬出不能结党这样的名头来,可扪心自问,他确确实实是大皇子一党。

卫容与见陶九思不说话,明白他是心虚,于是继续发难:“陶九思,你少拿这些大道理来糊弄我?你自己做到了吗?大哥又做到了吗?”

陶九思心里想,我没有做到,我只是想尽办法,找尽借口,要把你从身边推开。

卫容与阴恻恻道:“陶九思,我告诉你,就算大哥这次侥幸逃脱,他也永远不可能成太子,你就别白费力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