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宁出了一身冷汗,踟蹰不敢上前,这天大的罪名,压的他腰都直不起来。

卫无月从牙缝离挤出一句话:“这些刁民为何要替老三立祠堂?”

杨寒装作冥思苦想的模样,好一阵才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道:“三皇子曾在月前上书,说要免去一些地方的赋税,好让天下百姓感念陛下恩泽,共享团圆佳节,臣依稀记得其中正好有这槐树村。”

卫无月怒气冲冲的摔了手上石像,背着手在殿内来回踱步,来回念着一句:“逆子!逆子!反了他!”

李成明偷偷擦了擦脑门子上的汗,壮着胆子道:“陛下,三皇子禁足已经多日,二皇子祭太庙也是突然决定,三皇子如何能预知和安排这一切?想必是这些刁民自作主张罢了!”

祝舜理也直言劝道:“陛下息怒,此案还疑点甚多。”

卫无月看着不知打哪冒出的无名小卒,淡淡道:“什么疑点?”

祝舜理正色道:“行宫防卫森严,此人并无武艺在身是如何混进来的?此为疑点之一;刺杀这么大的事,理应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为何一整个村子都会知道?此为疑点之二…”

祝舜理还要再说,杜贵妃冷眼打断道:“你是谁?这么上赶着为三皇子说话?”

祝舜理毫无惧色回道:“小臣刑部主事祝舜理,并不是为谁说话,只是想知道真相。”

杜贵妃道:“铁证如山,还要什么样的真相?是不是有三皇子撑腰,一个小小的主事,也能如此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