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剑归:“这事我的确不知。”

季寒:“义父不希望他过刀剑喋血的江湖日子,将他养到十岁,也不曾教他习武。”

赵剑归道:“他既生为教主之子,无论如何也逃不过江湖中的血雨腥风。”

季寒:“所以他就把他送出了教,送到寻常人家中……义父宁愿他一辈子碌碌无为,也不希望他踏入江湖半步。”

赵剑归一时竟不知要说什么才好,他想了想师父若是不教自己习剑又会是怎么样的光景,他想不出来,只好随口感叹道:“这大概便是父母对子女的爱吧。”

“他的年岁与我相仿,今年应该也有二十余岁了。”季寒的神色看起来微有落寞,“他或许已是个农夫,是个商贩,或是个文人,却绝不会是一个身不由己的江湖人。”

赵剑归明白了:“肯定有不少人觉得你捡了个大便宜。”

魔教讲究血脉相承,教中若有人因此不喜欢季寒,的确实在是再普通不过了。

季寒抿着唇,一言不发。

赵剑归问:“你是不是……一直很羡慕他?”

季寒似乎吃了一惊:“你怎么会这么说。”

赵剑归说:“只是胡乱猜想。”

两人又静了片刻,季寒忽而开口:“有的时候。”

赵剑归静静看着他。

季寒低声道:“其实我也并没有那么喜欢剑。”

一句话轻得近乎耳语,赵剑归几乎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他忽然觉得季寒甚是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