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予风低着头,静静听着令岢责骂。

等了好一会儿,等令岢说累了,他才道:“师尊说的极是,就算日后弟子不在玉顶峰,也定记得师尊教诲。徒儿,愧对师尊。”

令岢听这话差点没气死。

说来说去话里话外,他都不要玉顶峰了是么?

“既然你如此想走,那好,等禁闭一结束,你马上给我滚蛋,从此不得踏入玉顶峰半步!”

令岢说完,气呼呼地走了。

深夜,阚轶在自己禁足的别院中,迎来一位稀客。

他本来睡得好好的,听门外有人敲门,迷迷糊糊过去点灯开门,看到令岢的那一刻,惊了一下。

“师尊,您不会大半夜跑我这来催婚吧?我说了啊,我宁可在这里禁足一辈子,也不会娶什么天极山二小姐,那女的有我三个重,吃的比我三天的吃的还多,我就是这辈子不见人,也不娶她……”

阚轶说着说着,突然感觉到些不对。

这令师尊怎么……像是快哭了。

正当他怀疑时,令岢手中忽然多了坛酒,递给他。

“你我师徒一场,陪为师喝一个吧。”

“哈?”阚轶一愣。

过了半个时辰。

令岢面色通红,酒气浓重,不停抱着阚轶那颗脑袋,又拍又搓,不断凄惨道:

“阚轶啊,以后你程师兄离开了,你可就是玉顶峰的大师兄了。”

“你得扛起咱们玉顶峰重任啊。”

“为师现在宣布,为师最欣赏的弟子,不是程予风了,是你……”

令岢打了个嗝儿,又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