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量我行,”一个紫衣女子站出来,“别说一碗,我一口气喝一坛都行。”

“非也非也,”孟南霜却淡定摇头,“程师兄要的,不光是酒量好的,还是那种喝完能面不改色的。”

“我生吞一坛,脸不会红。”紫衣女子又道。

“一坛怎么够?”孟南霜道,“你知道程予风喜欢的那个女子把这酒当水喝吗?”

说着,孟南霜就抱起一坛酒,把它倒进了面前桌上盛着米饭的碗里,搅和搅和,又道:“那女子就是这样,天天都吃酒泡饭。”她用勺子舀了一小勺酒泡米,面不改色咽了下去。

咦,味道还真不错。孟南霜又尝了几勺。

孟南霜又把酒倒在暖锅里:“那女子吃暖锅,也是酒锅涮菜。”她又从倒了酒的暖锅里夹出一片肉吃了。

孟南霜又把酒倒在小碟里,筷子夹起一只饺子:“别人饺子蘸醋,那女子饺子蘸酒。”她又把那只蘸过酒的饺子,吞在肚中。

孟南霜给她们展示完,又道:“那女子简直把对酒的爱注入在生活的方方面面,你说这样一个奇女子,程予风不得拜倒在她的酒量之下?”

她说完,又回忆道:“可惜那女子在我们程家庄发大水时被淹死了,唉……程予风还常常跟我提起这事,总说这世间再也找不到如那女子一般懂他的人了。”

“所、所以,这、这就是他一直不娶妻的理由?”女子们都傻掉了。

“是啊,毕竟是怪癖,另一半想要满足,很难啊。”孟南霜惋惜地摇摇头。

屋子里一片寂静。

“你们好好想想吧,要想追程予风,慎重。”孟南霜说罢,站起身,又夹了一大块牛肉放嘴里,随后大摇大摆地走出房间。

孟南霜刚一离开房间,就连忙从人群拥挤的梅花阁冲出去呼吸新鲜空气。

“呼——”舒服多了。她站在一处游人稀少的树荫下,缓了会儿神,松了口气。

但她这口气儿还没松匀,又突然感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这是吃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