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查尔斯愤怒地攥紧拳头,指节因用力而显出灰白色。
“爵士、爵士,”波伯士握住他的手,技巧地安抚道,“事到如今,我们何必互相指责呢?您应该知道,当初您是抱着何等崇高的感情接受这个使命的,为此,您甚至不惜毁掉自己的名誉——旁多瓦是法国的敌人,而您,是法国的朋友。”
“旁多瓦公爵是您的敌人,殿下。”查尔斯不耐烦地揭穿他的私心,“您担心他阻碍您登上王位。如果他支持小王子路易的话,他手头的军队着实会给您带来不小的麻烦。”
“您这样地指控我,好像您多么无辜似的。”波伯士冷笑道,“难道那位公爵不是你的敌人吗?”
查尔斯一时间竟无言以对,半晌,他道:“至少凯瑟琳是幸福的,他们也许是相爱的。”
“很遗憾,我可不这样认为。”波伯士长叹一声道。
“怎么?”
“他们是相爱的吗?”波伯士蓝色的眼睛蛊惑似的盯住查尔斯的眼睛,“那样一个瘸子,一个虐待前妻致使她和情人私奔的专横的男人,他会怎样对待一个孤身来自巴黎的小姑娘呢?”
“我可怜的堂妹,我们的小凯瑟琳也许正被他残忍的虐待着。”
“她为什么不见你,你们是青梅竹马的伙伴、你们是爱人,想想你们分手时候的情景,她怎么会不见你呢?”
“她没法来见你,她已经被软禁了,正在遭受悲惨的折磨,而旁多瓦怎么会犯同一个错误给她逃脱的机会呢?”
波伯士每说一句话,查尔斯的脸色就更苍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