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蛰来了。

他没敢回头,几乎是下意识的把帽子戴上,然后疾步出了画室。

余光里,来人在锁自行车,秦笙只是匆匆瞄了他一眼,飞快的融入了人群。

阮蛰直起腰来看着秦笙消失的地方,默默皱了下眉,他走进去看着收银台上包装好的画,问店员道,“有客人?”

“对啊,一口气买了三幅,太给力了!”店员高兴的跟他炫耀完,朝着门口看去,没找到秦笙,“唉?人呢?”

“他…”阮蛰回忆着刚才走出去的那个人,不自觉的滚了滚喉头,“…长什么样子?”

“我跟你讲,巨帅!”店员一说起这个就来劲了,手舞足蹈的描述着,最后总结一句,“跟那种小说男主一样,帅死了,反正很特别……不是,老板,你去哪啊?!”

没等她说完话,阮蛰头也不回的出了门。

秦笙。

一定是他!

·

巷子深,拐角处。

秦笙又给自己点了一根烟。

这已经是最后一根了。

整整一包烟,终于压制住了他心里的难受。

阮蛰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在秦笙的想象里,阮蛰就该是那种穿着西装坐在高楼大厦里,喝着一杯咖啡听秘书讲今日行程的商务精英。

每天豪车接送,不愁吃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