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安没什么想说的,但既然问了,他只能实话实说。

然而一出口就是排山倒海。

“我觉得今年的卷子出的特别没有水平,历年来最差没有之一,考察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真不知道这个出题人怎么想的,臭显摆,生怕人不知道他难倒了百分之九十九的人一样。”

周二琦砸了咂嘴,他看着摄像机,小声提醒道,“安哥,这好像是直播……”

“直播怎么了?”阮安眼皮都没抬一下,“就是得让那个出题人知道,另辟蹊径只会挨骂,高考制度是让大家都能平等的接受选拔,人家努力了三年就为了这一次的机会,结果你出个题问‘司马迁他爹叫什么’,这谁能知道?难道选拔尖子生的方式从考察实力转变为蒙题幸运值了吗?”

周二琦默默给他竖了一个大拇指,记者们面面相觑,好一会儿才有人出来打了个圆场。

“难倒了百分之九十九的人,可仍旧有百分之一的人能作对。这位同学看起来很有自信的样子,是可以力争成为那百分之一吗?”记者问。

“百分之一?我不行,”阮安倒是很谦虚,可是话锋一转,“他可以。”

“谁?”记者问

周二琦笑了笑,伸手搭在了阮安肩膀上,大拇指指了指校门,仿佛上面还挂着那个横幅,“姜荀。”

“姜荀是谁?”记者们一脸懵逼。

阮安顿了顿,骄傲的说了三个字。

“我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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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完试的那天晚上,一班先是去医院看了高河,而后去预定的酒店吃了一顿“庆功酒”。

其实这顿饭严格意义上来说应该是“散伙饭”,但是谁都没提,就跟平时吃饭一样,大家该喝的喝,该吃的吃。

离别的氛围完全隐藏在了高兴之下。

姜荀今天喝的有点多,每次举杯他都会站起来,阮安明白他是代高河喝的,所以也就没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