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答应的！”程江吼了出来，而后用力的堵住了高河的嘴巴。

房间里一时间安静下来，病床上的两个人吻的那样绝望。

良久，程江松开他，伸手把他脸上的眼泪擦掉，认真道，“你是我的全部，是我的一整个人生。高河，我没有做傻事，只是我这辈子都是为了你才活着的，你是我存在的意义，不然十几年前，我就去地底下陪我妈了。”

过去那些事，高河记忆犹新。

他知道程江这辈子是怎么过来的，也明白他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事实就是如此。

但——

高河哭的泣不成声，好一会儿才说道，“我想你好好活着。”

…哪怕是为了我。

“我再说一遍，高河，你给我听好了。”程江捧着他的脸，眼泪侧着流了下去，但他没管，只是笃定的说，“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也是我这辈子唯一爱过的人，如果有一天你不在了，我也不会独活。我会陪着你，不管你去哪里，我都陪着你。”

“…不要…不要…”高河不愿意，用尽全身的力气抱住程江。

他怎么可能放任程江这样做。

太傻了，这样真的太傻了。

程江不想他难过，也不想他自责，毕竟这些都是以后的事了，眼下还没到那一步。

他吻了吻高河哭肿的眼睛，迫使对方抬起头来看自己，笑了笑说。

“这一次，不管是生，是死，”程江慢慢的补全后半句，“我都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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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高河：大家别哭。

程江为您【递过来一张纸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