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那也是从你那跑过来的，滚。

两个人都没说话，举着手机在黑暗里打着字，光亮盈盈弱弱，只够照亮自己那一方天地。

【开飞机的舒克】：那我给你讲个睡前故事吧，从前有座山……

【a】：滚！

姜荀笑了笑，抱着手机想了想说。

【开飞机的舒克】：安哥，如果我好好学习的话，你会开心吗？？

阮安愣了愣。

【a】：跟我有什么关系，你妈会比较开心。

【开飞机的舒克】：我更在意你的想法。

别……阮安觉得自己又要乱。

【a】：老高平时的话你当耳旁风？学习是给自己学的，又不是给别人。

【开飞机的舒克】：别扯这些没用的，我就问你是不是会开心。

阮安沉默了。

他拉过被子蒙住头，大概做了二十分钟心理建设，终于没骨气的回了一个字。

【a】：会。

姜荀心安了。

然后开始放长线钓大鱼。

【开飞机的舒克】：如果我这次进步了，你奖励我什么？

每次姜荀说“如果”开头的句子，都没什么好事。上次是让叫哥哥，这次真不知道又是什么。

阮安想说老子花时间给你补课，你敢原地踏步试试，但打完又删了。

【a】:你想要什么？算了，你别要了，吓人，我送你双鞋好了。

【开飞机的舒克】：不要，对鞋无感。这样吧，我也不占你便宜，如果这次我进步十名，以后我就不叫你安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