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倒想看看姜荀怎么个补偿法了。

“怎么补偿?”阮安也看向他,“二元能陪着我,你能吗?”

“我能。”毫不犹豫。

你能?

阮安略带嘲讽的笑笑,“你能陪我多久?二元陪了我十年,你能陪我十年吗?我看一个月都陪不到吧。”

一个月都多了,后天阮安就去上课了。

怎么陪?难道姜荀还能陪他去英国吗?

不存在的。

姜荀没说话,直勾勾的盯着人看,眼眶因为用力而泛红。

阮安心里密密麻麻一阵酸,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姜荀再来一句“我能。”

其实阮安不该把自己的孤独强加给别人,出国是他自己选的,所有人都挽留他了,可他还是一意孤行。

姜荀手上的力度逐渐变轻。

放弃似得。

手指顺着阮安的胳膊一路滑了下去。

就在阮安以为他要彻底松开自己的时候,姜荀忽然握住了他的手腕,上前一步,举起了另一只手,“我能。”

风吹过树梢,发出了弥漫一整片湖面的摩擦声,沙沙作响。

远方的天际已经完全灰暗,月亮斜倚着青山升了起来。

不算很圆,朦胧中带着一丝美感。

阮安盯着姜荀看了很久,终于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哪有人举手发言的,这又没有老师,你别像个智障一样行不行。”阮安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