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卷子被收走了,桌上只留下一根签字笔。

阮安考试向来“轻装简行”,他永远都是一笔定乾坤,不像有些人考个试跟出远门似得,大包小行李的往考场扛,就差没装俩茶叶蛋和肉夹馍在兜里…

座位是空的,姜荀心里也跟着空了。只不过是被教导主任叫走,姜荀心里已经那么失落,以后阮安要是不来上课了,那他岂不是……姜荀有些烦躁的把这个可怕的设想从脑海里赶出去。

反正也是他一个人难受,受着受着或许就好了。

以后这种日子是常态,早点习惯才行。

直到田齐孙打探消息回来,姜荀才稍微回了神。

“我靠我靠,出大事了!”田齐孙一进教室就冲到了后排,水都没来得及喝就开始渲染氛围,“这次,真、真出大事了!”

“怎么了怎么了!”周二琦被他吓得一惊一乍,“我安哥怎么了?!”

他俩这一哆嗦,就连正在复习下一门数学的秦笙都被吸引了注意力,放下错题集看了过来。

你说巧不巧,最后一个考场总是“群英荟萃”,三分之一出自高三一班,隔两个座就有熟人,考了半场想唠个嗑儿都有人给你递瓜子那种。

“安爷,”田齐孙咳了两嗓子,“好像把什么人给揍了,挺严重的貌似,都去医院了。”

姜荀怔了怔,“谁?”

“不知道,我就听见这几句,老驴脸色可难看了,巨尼玛吓人。”田齐孙是借口去拿运动会报名表才进的办公室,他本想多打探打探,但觉得氛围不太对劲,没敢多呆就出来了。

“不可能啊,”周二琦说,“我天天和安哥在一起,他什么时候……不行我得去看看!”

他说着就要冲出教室,却被姜荀拦了下来,“你去能有什么用,别给他添乱。”

周二琦愣住,姜荀说完看都没看他,扭头问田齐孙,“除了老驴和阮安,办公室还有其他人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