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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问了,气头上的话也当不得真,无非是这样拖下去,公司一旦出现崩盘,对不起老董事长,也无颜面对将来的你呀,这不都是话赶话嘛。所以你也别多想,我们还是要乐观地往前看。”倪可欣说得很平淡,但张雨齐已然感觉到问题肯定很严重。

“竟然还提到我,这些人还会记得我?”张雨齐喃喃自语道,联想到胖刘说的“元老们握有董事长的短处”这句话,心里不由一惊,忙说,“你说,有没有可能是三位元老中的一位给我写了邮件呢?”

“不会吧,他们应该都不会是多此一举的人,何必要用这种方式呢?你呀,还是琢磨一下找个什么理由去深圳会会赵德秋吧,这才是你应该考虑的。”倪可欣不想张雨齐死盯着公司高层的矛盾,她转换了一下坐姿,拿起桌子上写着陈慧兰地址的纸条,在张雨齐脸前晃荡了一下。

“唉。”张雨齐叹口气,说,“我刚才想了,咱俩一起去深圳的可能性比较小,要么找个周末,我自己跑一趟,要么,就让刘一玻去,他和赵德秋也认识,而且他去,说不定比咱俩去效果好。我觉得赵德秋肯定已经在防范咱俩了,这次他再被惊飞了,那可真就不好找了。”

“这也是个办法,反正情况刘一玻也熟悉,实在没有招了,也只能这样。”倪可欣倒是个说话做事都很干脆的人。

满眼芳菲总寂寥

刘一玻对张雨齐的事情一直很仗义,一听说公司这状况,也就答应自告奋勇跑一趟。他说:“深圳呀,我常去,我们那边也有业务,我跟王律师说一声,哪天我跑一趟,没什么大不了的。虽说赵德秋是个老油条,可毕竟赵叔赵叔地喊过几年,行了,这事交给我吧。”

过了不几天,信心满满的刘一玻还是铩羽而归了。

他从深圳一回来,就约了张雨齐和倪可欣见面。从他进门的姿态和脸上的神情,张雨齐就觉得肯定收获不大。

刘一玻满脸疲倦地靠在咖啡厅的沙发上沮丧地说:“妈的,基本白跑一趟,收获不大。这个赵德秋就是个三青子,好话都说尽了,就是不松口,真是肉烂嘴不烂。”

倪可欣不死心地问:“这么说你还是见到赵德秋了,你没问他汇款的事?他怎么解释呀?”

刘一玻叹了口气,说:“怎么能不问呢?我请他吃了两次饭,赵叔长赵叔短地叫着,还给他买了烟,他也照单全收。饭也吃了,酒也喝了。问他车祸的事,他跟我说的与跟你们说的差不多,反正就是赶巧了,他那天生病,请假了,多余的话一句没有。说过去警察也去调查过,你们也去找过他,我感觉他是不愿再提这个事,所以,他写邮件的可能性确实不大。”

“汇款的事。”张雨齐打断他,着急地说,“说重点,汇款他怎么解释的?他承不承认张咏琳给他老婆汇款的事?”

“你急什么?”刘一玻抢白张雨齐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慢性子,当然要说汇款的事了,第一次请他吃饭,我就问了,他说有这事,至于为什么,说让我问你姑妈去。”

“他妈的,滑头,要是能从张咏琳这里问出来,还去找他呀?”张雨齐恨恨地骂道。

倪可欣是有心的人,她推了一把张雨齐,说:“你等一玻说完的。你请他吃了两次饭,两顿饭都说了一样的话?还是第二次是不是又多谈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