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学习会学傻了的。”

这句话似曾相识,只是那时候是冰天雪地。

陈桉的头发有些长了,还染成了深栗色。余周周在上海机场刚刚见到他的时候盯着他端详许久,他摸摸脑袋笑,“怎么了?”

“像藤真健司的头发,”她笑,“原来是像三井的……我是说,补上牙之后的短发三井。”

陈桉却拽拽她的马尾辫,“你一点都没有变。从小到大。”

踏出空调开得足足的机场大厅,余周周嗅到一股湿热的空气,扑面而来,高架桥底下那只有在小时候的挂历上才能见得到的棕榈树,绿得很假。

皮肤棕黑的机场工作人员喊着她听不懂的话走来走去,指挥着集装箱的装卸,陈桉在远处喊她,指了指机场大巴,让她上车。

好像误入衣柜走着走着却进入了魔法世界的小女孩,余周周奔过去,绽放了一脸阔别已久的单纯笑容。

他们住在普吉岛的五星级酒店。并不像余周周想象的那样是高耸入云的宾馆大厦,那个酒店只有十几栋四层楼的小房子,三面包围着院子中间的露天游泳池,另一面直接通向海滩,透过窗子,斜着望过去,有种游泳池一路通向大海连成碧蓝色的水道的错觉。两个衣着艳丽的女子带领她们进入房间,离开的时候双手合十,抵在鼻尖,双眼微闭,一低头说,“萨瓦迪卡。”

余周周有样学样,也双手合十回礼。

然后抬头问陈桉,“你到底做什么工作?走私吗?”

陈桉被她逗笑了,“为什么是走私?”

“这里很贵的,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