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离婚我考虑很久了。”她很干脆地承认了,“你可以说我幼稚,但我爱长宁,一直爱,从最开始到现在,我爱的人是他,他也是从来没有变,所以请你成全我们。”

“你离家出走后原来跟他在一起。”他的声音里透着不可言喻的冷诮,“怪不得回来就要跟我离婚。”

“纪南方!”她听出他话里的意思,气得要命,“你不要把人人都想得跟你一样龌龊。”

“我龌龊?”他仿佛还是在笑,却是冷笑,“你一直嫌我龌龊对不对?你嫌我脏,你嫌我弄脏了你?你觉得我不配碰你?我告诉你,你是我老婆,我再脏你也是我的老婆!我就是要让你跟我一样脏,一样龌龊!”没等她反应过来,他已经一下子将她抓了过去,按在沙发上胡乱的亲吻着,一边就撕她的衣服。

“你干什么?”她一边挣扎一边叫,“你发什么神经!你放开我!”

他用自己的唇堵住她的嘴,那不是吻,智商一种野蛮的发泄。她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拼命地想摆脱他。衣料在他指间进裂开来,肌肤的裸露令她战栗。他毫不留情地将她翻过来,禁锢在自己身下。她开始哭,拼命挣扎,双手都被他牢牢按住了,她的脸被迫&iddot;在沙发的一一堆软枕里,她能够发出声音,但却只能硬咽:“纪南方!你这个混蛋!”

“我就是混蛋怎么了?”他冷笑着,几乎不带任何感情,“我今天就混蛋一次给你看看!”他他腾吃一只手去扯自己的衣服,她趁机挣脱朝大厅跑去,没跑两步头皮突然一紧,他竟然拽住了她的偶发!她头发极短,被他这样抓着,疼得直流泪,“纪南方你放手,我疼!”

她从来没见过这个样子的他,凶残得如同野兽一般,鼻息咻咻地喷在在她脸上,似乎连呼吸都带着某种嗜血的气息。她被他推得跌跌撞撞,但没有摔倒。他已经重新抓住她,将她腾空抱起来,人啊象条陷进网里的鱼,怎么跳怎么蹦都挣脱不了。他将她狠狠摔在c黄上,然后整个人压上来。

守守觉得一切象场噩梦,不管她怎么挣扎,怎么哭泣,就是没有办法醒来。身体的疼痛与心灵的恐惧同时吞噬了她,她到最后发不出任何声音,觉得自己被撕碎成千片万片,再也没有办法拼凑在一起。而四周全事冰冷的海水,涌上来,一直涌上来,绝望一样的寒冷海水浸没了她,她被溺毙在黑暗的海中。

午后下了一场小雪,交通开始变的不顺畅,路上的车走走停停,渐渐蜿蜒堵成一条长龙。

易成宁在车陷在长龙阵里,只能跟着前车缓缓行进,守守一直没接电话,在拔过去,就关机了。他又点犹豫,刚挂掉,电话又响起来了,原来是阿姨桑珊,问他:“长宁,晚上有没有时间过来吃饭?”

他父母早就移民美国,阿姨是国内唯一的亲人,他答应:“好的,阿姨。”

桑珊住在胡同深处,很僻静的一座单门都护的院落。墙内有两株极大的石榴树,这季节的城市安静而蔚蓝的天空,衬得墙头树木枝丫脉络如画。

易长宁将车停在院外,下车按门铃,阿姨亲自给他开门,说:“把车听进来吧。”

院子不大不小,天井里正好可以停两部车。虽然是旧式的宅子,但几年前刚刚重新翻修过,所以其实住着很舒服。潮湿的屋子,暖气正上来,易长宁脱掉大衣,“宛宛呢?”

“到同学家里去了。”

没让保姆动手。桑珊亲自下厨做了几个菜,然后问;“喝点红酒还是果酒?”

“不喝了。”他说;“吃点饭挺好的。”

桑珊手艺不错,像他妈妈做饭的味道,所以总是叫他过来牙祭。三年前也是这样,知道有天他无意间问道叶裕恒。

两个人都很沉默地吃饭,他却没有吃多少,所以桑珊问他;“怎么?胃口不好?”

他索性搁下筷子,说:“阿姨,有话您就直说吧。”

桑珊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长宁,阿姨没有资格说什么,但是你知道小叶她对我,对宛宛……一直有很大的敌意……”

“我会带她出国前。”易长宁说,“守守其实心地很善良,她直说接受不了。所以我会带她出国,不让她有机会面对这些。”

桑珊的脸色有点苍白:“她是叶家的女儿,又是纪家的长媳,你知道这以为着什么……”

“那又怎么样?她不幸福!”易长宁的目光反倒锋锐起来,“阿姨,你愿意委屈您自己,而且一委屈就是这么多年,是因为您觉得幸福,您觉得值得!开始她不是幸福,她为什么还要委屈自己,守着那名存实亡的婚姻?那个花花公子根本就不爱她,他只会伤害她。阿姨,您知道看着心爱的人哭是什么滋味吗?您知道看着心爱的人痛苦是什么滋味吗?如果她过的好,她过得快乐,我是绝不会在打扰她,可事实不是那样。她在我面前哭的时候,我就下了决心,我一定要带她走,我不能再让她过那种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