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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哥哥太沉不住气了!

“我们……相国曾经为了梁国的黔首伤亡,只身前往宁国引援,以求弭兵消惑。“宁纾心神不宁,感到莫名焦虑:“现在因为我……两国再起战火……”

父王一直把她的婚事当做鱼饵,前前后后做了很多动作,直到与晋成表哥当众订婚后才不怎么提了。但是灭晋赐婚的话,宁纾相信,父王不会只对梁樾一个人说过,但是猝不及防的是,梁樾真去咬了这个钩。

“晋国不同陈蔡那种小国,”她尽量平缓语气:“若是输了,或者旷日持久耗费弥多,一旦议和的声音大起来,作为外戚摄政,你为自己考虑过吗?”

“宁酉和晋成宣战,为了避免战火,难道要把你拱手让人么?”梁樾唇角泛起讽刺,然后坚定道:“臣不求公主爱我如初,只要能和公主成婚,不论将来是何等下场,臣都不会后悔。”

这话说得宁纾心里堵得慌:“梁樾……”她只是当初因为做任务,曾经迷惑了一阵子,并不是爱他炽烈。可是他这样误会、这样抓着她不放,一门心思为了前尘的辜负想补偿她,对她来说很是负担,很是窒息。

……一时有些冷场。

梁樾回过味来,他为她病了,送她可观的聘礼,都抵不上废王后母子的影响。他爱她痴狂,而她心中将他不知排在什么看不见的角落……

“相国,蒙居求见。”殿外传来蒙居的苍老声音。

宁纾把剩下的话咽了下去,提出告辞,梁樾因为身体不适,倒也没有挽留。

宁纾出殿时,与一脸皱巴皮的蒙居擦身而过时,被他入寒刀的目光扎到,一股异样从心底油然而生。

回到遣云宫,卷媪打发了几个眼生的宫婢,回报说是她们在宫里传些宁绀公主的闲言碎语,被人揪着挨了罚,着实丢了宁纾的面子。

“绀公主扮作阉人喜的兄长,接近相国,求爱遭拒。“卷媪兴致勃勃:“真是丢了份。只是宫内的禁卫是蒙氏的人,所以才只是私下里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