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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纾在冷宫待了几日,没有听到梁樾那里有什么异常,才大着胆子再次溜出冷宫,去湖心亭,如今的泮宫。

月色溶溶,泮宫灯火暗淡,一个年轻寺人从湖边经过,稍微停顿了一会才走,其人皮肤白皙,有春晓之色,宁纾一眼就认出来了,从前太子哥哥的信差术。

他自从被梁樾阉了送进宫,便与她断了联系,这么多年一直在宫中,是他么?

宁纾不敢随意,蹲在旁边的灌木里观察了一会后,回了冷宫。

一连数日,她每次来湖心亭,都能看到术在此停顿一会。

于是这次,她大着胆子,现了身。

术果然惊了一下,不等宁纾开口,术一把拉住她,往草丛钻。

干什么?!

术紧张地冲她摇头,目光透过枯黄的灌木丛,聚精凝神。

宁纾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挑灯而行的几个寺人后,是——梁樾!

好险!

只见他负手站在湖边,不知在想什么,衣袂和发带随风飘起,如羽化登仙,在静翳的黑幕下格外醒目。

宁纾蹲得腿脚都酸了,他还不走!

最后差点撑不住要动一下,好在被术撑住腰,没有真跌倒。可是这样术白皙的额头上全是汗,着实可怜。

宁纾暗恨上次没多踢梁樾几脚,让他还能到处乱跑,坏她好事。

梁樾终于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