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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纾匆匆回了寝居,一路无阻,翻箱倒柜一通找,还真找到有宁宫标记的钥匙,然后赶紧去众人议事的水榭。

嘱咐完宁纾,季武子匆匆赶往水榭,一进去便听到有谋士劝谏梁樾杀了阉人庆,并怀疑阉人庆是奸细的话。

季武子赶紧表达立场,比梁樾还快,引起阵阵怪异。

议事结束后,季武子单独留下,再次提出要接宁纾回季氏。

“武子有何理由接她回去?阉人庆是我的俘虏,我的家宰,孟季是我的妻子,她的坟茔已经迁入王陵。”梁樾翻看着竹简册页,头都不抬,似乎季武子提出的话没有任何可以讨论的地方。

“殿下,此事孟季是如何想的?她想回季氏吗?殿下有问过她吗?”

梁樾闻言,搁下了手中的书册,吩咐左右:“你们退下。”

水榭内只剩他们两人。

干旱的天气,水榭倒是湿润怡人,但是季武子却似身处最为酷热的煎熬。

“武子以为回季氏便是对她最好的吗?”梁樾目光如矩,落在季武子的身上:“武子是不放心我么?”

“臣不敢。”季武子低头,仍然坚持:“臣所想都是为了孟季好。臣已经想好了,会给她安排一个新身份,回梁国认祖归宗,就在季地,也不会有人知道她……身体残缺。”

“可若我不同意呢?”梁樾站起身,与季武子平视:“武子说的那些,我都可以给她。”

季武子面色一僵:“孟季还小,心性不定,有时得罪了殿下,自己都不知道。臣想带她回去,教她一些做人做事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