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撒娇?宁纾有点黑线。
“我不是还领了你的家宰职务吗?只是去几天就回来了。”
梁樾面上的神色淡了淡:“有我还不够吗?
宁纾本下意识要回答,当然不够,孟季又不是石头里蹦出来的,也不是活在荒岛,怎么可能只有你一个?可是话到嘴边,才发现梁樾的神色极为认真,在等她的承诺。
是承诺,不是回答。
这时,宁纾才发现梁樾的不对劲。不止是现在的不对劲,是自她认了他以来,一直都不对劲!
他阉了那些有意当娈宠的少年,尚可以理解为他不喜欢那些奸佞后备,那么信差术呢?术若是身份暴露就不会仅仅阉了而已,那么他一个花匠如何得罪的梁樾?还有季武子,为什么梁樾不愿意他们兄妹相认?
若说爬床少年和花匠,可以理解为吃醋,那么季武子呢?
宁纾感觉自己被梁樾握着的手有些僵直,浑身紧张起来,心跳声猛烈——砰砰砰……
只有他。
独占她……这好似怪异的病态吧?
“殿下有姐姐梁姬夫人,我也可以有哥哥对吧?”宁纾吞了吞口水,试图抽出自己的手。
梁樾没有放,反而握得更紧,在烛光下忽明忽暗的脸越发看不清神色:“现在你想要哥哥,以后你长大了会想要……”家庭、子孙……
“孟季,我后悔了。”梁樾的声音低沉,胸口隐隐作痛,像是灌满了沉重砂石。
“后悔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