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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纾本想着,这是阉人庆的身体,和梁樾也做不了什么,顶多亲亲抱抱而已,而且也不是她,只要能阻止他破坏她既定的人生,那么…那么她没有必要太过刻板,太过紧张。可是她自我鼓劲儿鼓了好半天,仿佛慷慨悲歌,易水池寒,可这具身体自带的反应,一进男子怀里自动就软了!艹

太羞耻!太丢人!

果然梁樾的眼神此刻都像醉酒一般,说出来的话也叫她头疼,总得有个理由,让他打消对她换身体好奇的事……传闻妖姬迷惑男子,令他们不能思考,就是趁晚上与他们……的时候,说什么都会被相信,不知道像梁樾这么聪明的,会不会也这样?虽然她现在不是女人,假凤虚凰近亲一下,就算不能全被相信,但也会可信度高一些吧?

“是。殿下不是说我是你妻子么?我喜欢你错了么?”她理直气壮,却撞入他似春水浮动的目光。

“为何不认我?”梁樾嗓音也似噙了酒。

“我……”宁纾掏出腹稿:“突然成了战俘,还是阉人,很害怕……不明白为什么,也不知道怎么办,你还要杀我,要把我丢给宁纠……”

说到这里,宁纾突然觉得很委屈,这种委屈很奇怪,明明当时也好,后来也好,她都没有过,可偏偏此刻,当着梁樾的面,委屈、难过突如其来,如潮水灌满了心肺,好似真的很难过很难过,很伤心很伤心。

太奇怪了。

宁纾皱了眉,揪了揪心口,她似乎太久太久没有感觉到委屈了,以至于心口闷闷的喘不过气来。

看着眼前人泛红的眼圈,要哭不哭的样子,梁樾疑惑尽消,原来她刚回来,原来她与蔡侯奢毫无瓜葛……她还是那个十几岁的小女孩,委屈是真委屈,做不了假,不像他,他已经长大了。

亲了亲她的眼睛,微干的唇触碰到了毛茸茸的湿意,梁樾一时间有种穿越时空的感觉,一切还在八年前,一切都没有发生,他在父王的支持下推行他的治国理念,而他的妻子满心满眼爱慕他,这一想,一股狼狈从心底钻出,克制了他腹下的火热,他松开手,放了她。

宁纾在他吻下来的那一刻,心脏跳到嗓子眼,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她虽然做好准备,但是仍旧浑身战栗,紧张不已,他,竟然放开她了?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