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吓,倒是把宁纾吓精神了。

“君侯病了?很严重吗?怎么病的?”难道昨日他的行为,是病糊涂了?这么一想,她突地记起,昨夜他炽热的体温,是有些不对劲,连口舌都烫得她心惊肉跳。

“怎么病的,我还要问你!”侍从礼带着恶意盯着她。

这个侍从礼的事,宁纾听府内的人说起过,跟阉人庆一样是个战俘,但是梁国出身,对梁樾这个故国太子,是舍我境界的那种忠心耿耿。莫非……她看侍从礼的眼神古怪起来。

医者来了,问诊之后,宁纾当然是,没病!

“怎么会没病?”侍从礼指着她,“你看他脸色就跟吃了泥一样。”

“不过是神思不属,没睡好。要不开点安神的汤药……”

医者后面说的话,像是从极远的地方飘来的,烟烟袅袅,若有似无。

完了……一个声音却从她心底钻出来,在她耳畔炸响。

她没病。

她真的……是喜欢梁樾的。

侍从礼气愤阉人庆没病装病,一定是得罪了君侯,不敢露面,可任他怎么猜测指责,这个阉人庆都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这桩的也太像了……礼想了想,转脚去追已经离开的医者。

宁纾也重新钻进床榻,埋进被衾,天昏地暗。

怎么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