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是谁,”梁樾垂下眉眼,犀利的眸光被蝴蝶一般的清影遮住,嗓音含混:“不管你是谁。”

眼前突然放大的面容,带着熟悉又陌生的气息,以侵占掠夺的姿态吻了下来,宁纾瞪圆了双眼,转瞬的酥麻像是过电一般,她连挣扎都忘了——梁樾他,竟然,真的,亲了阉人庆!

本是克制不住,决定亲一下,料来这污秽之人的唇会恶心到自己,也就断了他这些天来无端端的痴妄,可是这人生涩的反应却如同极细的笔,一点一点描摹出他年少无知、情窦初开时,与她一起的如胶似漆,欢喜眷恋……

亲一下,不够,反倒撩起了火种,再也克制不住……

深吻,不够……一次,不够……手指插进她的指缝,越发用力,却愈加想要更深入……

停下,这人不过是个脏污不堪的佞幸,他不配……停不下来,他的心空空的荒芜,仿佛只有吸允才能得到雨露缓解……

距离少年时的冲动,已经过了很多年,久到他以为自己不会再热衷这种事情,久到他以为再与人有这种事情只会令他恶心,可是偏偏,出现了这么个人,带着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勾起他长久之前的旖旎记忆,本能悸动……销魂食魄,魔障迷离……也罢,既已无法自持,对这污秽之人做下这等污秽之事,便纵情尽兴一回,就一回……

口中的空气与津液被不知餮足地吞食,宁纾只觉得快要喘不过气来,脸也涨红了,眼睛也一定是红的,有种昏迷前的头晕眼花,渐渐侵占了所有感官,只看得清眼前这个人微微眨动的睫毛,耳边的风也静了,如地震般轰鸣的是一下一下的心跳。

她没有吻过其他人,单只有梁樾,可是今晚梁樾的吻却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来的粗暴,唇上的疼再也不能被酥麻取代,她推他,毫无作用,反倒换来更用力的吻。

“放,放开!”宁纾疼哭了,挣扎都无力了。

淡青色的蝶翼抬起,却是冰冷的眸光含着尚未消散的□□,显然梁樾被扫了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