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近前刚穿来的宁纾都不忍看下去了。

这个宁纠,宁纾还是有印象的,此人是宁国宗室,颇有些军功,曾是太子哥哥簇拥,后来死在梁樾手中。对于此人,宁纾最大的印象,是他男女荤素不忌,好虐待仆下,残忍嗜杀。当初她听人说过此事,只当纠王叔怪癖罢了,但是此刻作为战俘,直面这样的人,立马心情很是复杂。

“蔡侯既然知错,本公子也未尝没有给过你机会。可是……”宁纠目光转向蔡奢旁边的宁纾,露出淫邪之色:“我着实难办啊。”

宁纾浑身恶寒。蔡奢也哑了口。

“明日便是献俘之日,今晚蔡侯可以尽情考虑。”宁纠笑眯眯,催马当先进了宁都。

俘虏的队伍被押在城门外的军营,只待明日一早,再去游街。接着是蔡侯一家去太庙牵羊,宁纾等被诸将分配。

宁纾回忆了一下,她作为蔡侯的宠幸,也是最后夺宫战役的主将,是梁樾抓了她和弟弟喜,顿时松了口气。按照宁国的律法,俘虏除敌国宗室外,皆归将领所有。既然是被梁樾所抓,那便等着他明日来接好了。

只是不知道,梁樾会怎么处置这些战俘。养着?卖了?总不能杀了吧?

夜色四合,军营里寂静无声,唯有这俘虏营,时不时有女子叫喊、哭泣。

蔡侯闭上眼睛不去想,不去问,也知道这必定有女眷被偷出去遭了灾。

“君父……我怕。”不过几岁的女儿,在这乍暖还寒的天气也是赤裸上身,等着牵羊礼。只说了这句,女儿就被蔡太后抱进怀里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