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王后很是奇怪:“不错。”

伯宗:“他可有娶妻?”

这话问的突兀。所问之人又是色中厉鬼伯宗。

梁王后一时,表情仿佛便秘了。她片刻后,吐了一口浊气:“尚未。”

“他没有妻子啊。”伯宗一脸遗憾。

见伯宗苦思冥想的样子,梁王后着实气闷,她走到窗边,看了看青青柳色,才透了一口气。这个伯宗实在油腻的她闻所未闻。

强行索要未成婚的公主便也罢了,居然连重臣的宗妇也敢肖想。实在是厚颜无耻!她母国怎么会派这么个烂人过来?!

那些刺客也是的,怎么不行刺他,反倒行刺王子成去了!可惜!想到这里,梁王后又是一阵烦躁,那季武子查行刺案,已经过了一整天了,居然一点线索都没有!打仗怂!查案更怂!没用的东西!

心浮气躁地发散想了一会,梁王后重拾心情,便听宫婢禀报说:太子棠已经带着新妇,入了宫门。

此值正午,浓烈的太阳,赐下万丈光芒。仲春的暖风将宫中的树木花草抹上了,层层叠叠的色泽。衬得张灯结彩用的绸缎,颜色都被比对得暗淡了些。

宁纾跟在太子棠身后,亦步亦趋。他走在前面,高大的少年身材投下了阴影,正好将她整个人笼罩住。这么一路行来,到好似,一点阳光都没有接触到。宁纾不由打了个寒颤。

周围喧闹的各色人等,嘴里说着各色吉祥语,喉咙里发着各种笑声,也似乎被阴影隔离了。

终于宁纾的目光,穿过头上垂下的珠帘在人群中锁定一个人——曲。

曲匆匆挤进来,站到她身边,代替宫婢,扶着她,将一个小瓶塞进了她的手里,宁纾这才心里一颗石头落地。

今早她随梁棠去宗庙告祭,留下受伤的曲去找医者看伤,顺便……寻些调经的益母草丸药来。

只消大量吞服,月事就会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