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跌落深渊的的人勾到一株垂藤,又似久旱的农人等到甘霖,宁纾抱着这个人,嚎啕大哭起来,他是回来救她了!

“表哥……表哥……”宁纾的声音因为舌头受伤,又因为药物刺激,如同委屈的小猫,细小又黏腻。

他只是抱着她,就已经令她惊惧全消,浑身的燥热也被清凉所救。只是这清凉勾起了更多的火,不够不够!

宁纾蹭上他的脸,他的脸也很凉,是外面冷么?他的唇,更凉……她顿住了,她在做什么?!她吻了他!

宁纾僵住了,可是一直抱着她的人,却被触动,不再沉默,而是抚上她的发后,扣住她的腰,令她与他贴得再无一丝缝隙,唇舌间赠与她更多的清凉。

从未体会过的陌生的冲动,仿佛被彻底勾了上来,宁纾失控地抓紧他的衣襟,所有感官都集中在唇齿之间,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存在。

正待她索取更多,他的唇离开了她。宁纾不干,继续追寻他的唇,却被他被抱起,放进冰凉的水中。

世界渐渐清晰。

她打了个寒颤。

看清了眼前的一切。

天上银河如练,点点闪烁投射在夜晚黑沉的河水里,在她的眼前恍若水天如一。远远的灯火是从不远处的亭子里透出来。一时寂静无声。只有潺潺的流水与柔柔的春风。

还有身边,雪肤花貌,一身白衣的少年。

他抓着她的手,说:“一夕欢喜罢了,不必着急。”

梁樾!

宁纾一怔,是,是他?!方才与她……与她……不是表哥晋成,是他!

细细密密的吻与层层勾勾的深情涌动,居然是与梁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