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一句?
没头没尾。
宁纾抓着光光一根竹简,看得莫名其妙。
寺人奉低眉顺眼地继续提醒:“女君明白的,之前与我家主人有约。”
有约?
宁纾突然记起来——仲春之约!
梁樾不是推到明年了么?
这是为了高襟之祀,跑断腿了吧?突然有种好笑,这奸相梁樾为了绿亲兄弟,风尘仆仆风餐露宿地跑来做奸夫,哈哈哈。
寺人奉留下竹简就走了。
宁纾把竹简摆在几案上,托着腮,看了又看,褪去了对梁樾字迹的恐惧,才觉得有点不对劲。
说是信,可是信上并无称呼。但是孟季和梁樾之间的瓜葛实在不能见人,为了防止被有心人截住,不提名字,似乎也能说得通。
而且这竹简确实是宁国所产的湘妃竹所制。
一切都没有问题,似乎都很合理,为什么她觉得古怪,觉得紧张呢?
一夜过去。
是仲春的上甲日。
是日也,玄鸟至,阴阳之气相交。
五帝中的帝喾与简狄在“谋”这个郊外地方,行男女之事,受孕生出了契,这个殷商始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