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个深情的人,大晚上地痴痴来,宁纾不由得有点怜惜他了。
可是她是来做任务的,对孟季的烂摊子可是没兴趣收拾。再者,这么个痴汉,大晚上的,她可不敢跟他共处一室。
还不如为了季氏权势,来的关系纯粹。
梁棠在门外站了许久,终于等到曲出来,“女君见我了是吧?”说着就要进。
却见房内突然熄灯,漆黑一片。
曲的声音带着抱歉和害怕:“女君说她睡下了。明日会去拜见殿下。”
梁棠急了:“明日,有大夫和武子在如何能聊?趁此时他们酒醉,哎,女君看了画,也不肯见我吗?”
曲再次行礼,劝道:“很晚了。女君,女君多谢殿下赠礼。”
梁棠盯着漆黑一片的窗牖,再次出声:“孟季。”
“女君真的已经歇下了。很晚了。”曲再一次劝。
里面无声无息。
梁棠只得一甩衣袖,悻悻而归。
他一走,曲赶忙进去禀报。
“殿下走时,面带怒气,恐怕对女君有火。女君不妨明日多多安抚他。”
宁纾才没功夫搭理他:“不必了。”
曲沉默了一会:“女君对王子樾情根深种。小人明白。但是太子殿下才是女君的夫君。女君以后在太子府,要仰赖太子殿下……”说到这里,她忍不住啜泣起来。
宁纾看着曲,看着看着,心里一透:“你,看上王子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