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纾气急反笑,带着恶心的意味道:“王子既然要走,那么前尘往事也就不必再想,明年之约也不用践行。不过想来这次应该是我最后一次见王子了。有几句话憋在心里很久,这回不说,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告诉王子。”

梁樾本都抬步要走,此刻听闻她再次推翻仲春约会,默了默:“你说。”

宁纾清了清嗓子,板着脸道:“晋国也好,宁国也罢。都是讲究礼仪风骨的中原大国。王子去了之后要入乡随俗,万不可将这里的……嗯,一些陋俗带过去。”

梁樾越听越糊涂了,一双大眼睛,像是盛满星星的泉水,真稀奇了:“陋俗?”

听不懂?

那就别怪她太过直白,当面道德指责,地图炮了。

“我的意思是。譬如,仲春之会,这种。与女子无媒……,嗯……不知道王子这几年与多少女子有过这等艳事。王子容貌俊美,想来此事不在少数。在梁国这没什么,但是去了异国他乡,再这样,恐怕有碍王子名声。王子最好检点一些,以免梁国跟着蒙羞。”

原本阴霾一片的心情,瞬间破晓。梁樾扑哧一笑。

端得是千树万树梨花开,清新又生动。

“笑什么?”宁纾瞪他,莫名其妙!

梁樾收了笑,双眸认真看着她:“我没有。”

“你没有什么?”宁纾问。

“那等艳事。我至今,”梁樾的面皮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再次染上了粉红色:“并未有过。”

宁纾,石化了。

他在告诉她,他是处男……

告诉她这个干嘛!?

“所以,上次你邀我仲春之会,我才未立刻答应。”梁樾侧过头,目光也转移到了远处的山水树木,耳朵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