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纾本来还觉得自己夸张,结果竟然季氏真的是两头作战,季氏很猛啊。难怪季武子年纪轻轻却像从战场上过完一生似的,满满的杀伐之后的圣人感——疲惫和丧气。

“是呀!就算季氏的实力再强,根基再厚,也不能竭泽而渔呀!”宁纾跟着敲边鼓!

季肥瞪了他们兄妹一眼:“自梁氏被周天子分封至此,季氏就一直辅佐梁王。季氏微弱之际,是梁王给以喘息关照,如今王上困顿,我岂能骄兵自用?”

“怎么能是骄兵自用呢?”宁纾狡辩:“这叫留得青山在!父亲你太过正直了。季氏既然是与国同休,那岂能消耗过度?”

“好了不必再说。”季肥打断宁纾:“你回封地,安生备嫁。其他的事情,自有父兄。”

宁纾被赶出去,季武子倒是被留下了。

她一番试探下来,季肥冥顽不灵,季武子倒是个可塑之才。就是你了!

当夜,季武子出了季肥的院落,刚想回去歇息,就被妹妹孟季的侍女曲请了过来。

见了宁纾,见她起身迎立兄长的模样,不禁大感安慰。

“母亲去的早。不能见你嫁人。孟季真是大姑娘了。”

“是张子教导得好。”

宁纾呵呵一声,开门见山:“大哥觉得晋国议和之事,有转机么?”

“父亲既然不允。你不必再劝。”季武子封死宁纾的话:“其实,王子樾的姐夫,梁姬公主的夫婿,大谏羊舌弥曾经找过我,求我为他引荐父亲,替王子樾求情。”

原来梁姬那妖姬的前夫,是梁国的大谏,规劝国君的言官。难怪那次鞭刑,梁太子阴阳怪气讽刺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