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唱了一首又一首,完全没有停下的意思。
阿喜听着歌,拔起草来,更轻快些。忽然有雨珠滴落,砸在脸上,冰冰凉凉。他疑惑的抬头,更多的雨水砸脸。
头顶好大一块乌云遮阳。
很快,豆大的水珠砸落,玄出花儿,叫人应接不暇。
还好他们少爷出门有带伞的习惯。
吴幼卿从轮椅下方摸出一把黑色折骨伞,撑开。
阿喜便推着吴幼卿到一颗树下躲雨。
不会儿,一个身穿红裙的女人抱着吉他小跑过来。
是个美女。
身材好,瞧着有一米七,眉眼小巧精致。
歌声温柔,人看起来也很温柔。
明流萤走过来时,因这雨下的没有一点预兆,身上尽是水气。
只是当她看到树下还有人躲雨时,脚步微顿,虽然没觉得意外,可当她看到轮椅上的男人时,眸光滞住,停在他身上。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山水为景,黑色衬衫加纱制水墨长衫,安安静静的,与这天地相融。
然而,他眉眼的厌世,又如此明显。
明流萤是学医的,中医。
这男人,年纪轻轻,看着不大,不仅有眼疾,还有腿疾。
有点惨。
吴幼卿抬头。
命流萤对上那双空洞无神的眼睛,一下子被吸进去那般,心脏不安地跳动几分。
她这是被发现了?
明流萤错开目光,站到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