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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舒觉得,她简直是攒了一生的好运,所以才可以遇到边鹤。

他兴许是冷漠的,但待她如此温柔。

她又好想问,边鹤待她的特殊,究竟是为何?

反正都已经纵容到这种地步了,不介意再多过问一些关于梁舒的私事。

边鹤又问她:“今天为什么心情不好?”

梁舒敛敛思绪,表情跟着略略严肃起来:“房东爷爷的女儿陈女士因为遗嘱的缘故,对我意见很大,有意阻止我们见面。”

三言两语,其实透露的信息非常多。

边鹤很快了解事情来龙去脉。

金钱,一向是万恶之源。

先不说,亲人之间争权,勾心斗角是常态,什么事做不出来,更别提梁舒跟那位老人非亲非故,自然会遭到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打算怎么解决?”

“他们无非是希望爷爷能更改遗嘱或者是我放弃成为遗嘱的最大受益人,只要爷爷不被打扰,我可以什么都不要。”前提下,不能让房东爷爷知道她的打算。

梁舒倒是想到一个掩人耳目混入医院的好法子,明天,她无论如何要见陈落英一面,这事不能拖。想的太过专注,她夹土豆片的时候,筷子没拿稳,土豆片掉回锅里,滚烫的汤汁溅到手背上,白皙的手背一下见红。

一瞬的疼,梁舒的筷子啪嗒掉在桌上,发出不小的声响,有一根甚至滚到地上。她还没反应过来,边鹤已经握住她的指尖,低眉注视着,顺势拿着纸巾擦掉她手背上的汤水儿,紧抿的薄唇,隐隐不大高兴。

梁舒这么笨,以后他不在她身边,能好好照顾自己吗?

桌子宽度有一米多,两人是对立面坐着的,梁舒居然没有察觉边鹤是什么时候来到她身边的。

男人的手温热,无名指上的刺青在灯光下,神秘又张扬,性感又酷帅。

但在边鹤的注视下,梁舒竟然觉得指尖泛软,心脏怦怦乱跳。咚咚咚的,一声比一声更有力,她仿佛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那般,莫名···害羞。

“很疼?”

倒没有很疼。

就是被烫到的那个瞬间疼了一下,过后只剩下麻麻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