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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筝低下头,身子不由自主地轻轻颤抖,却一时无法发出声来,害怕再说下去便会抑制不住情绪掉眼泪,那样未免太丢人了,可她又不得不把话说完,于是她开口,出声的同时眼泪滴落到了手背上——

“我就只是我。”

殷暮雪心中一震,没想到殷筝居然会是这么想的。热爱诗词歌赋心思更为细腻的殷夫人感受比殷暮雪还要强烈,她看着殷筝的眼底甚至有些失神,片刻后跟着殷筝一块落下泪来,还过去抱住了殷筝,嘴里喃喃念着:“好孩子,你怎么能这么想呢,那些事情虽然不是这辈子的你做的,但足以证明你是怎样的人啊……”

虽然殷夫人与殷暮雪都觉得是殷筝自己钻了牛角尖,但也感到了愧疚,并为此自责不已。

她们一心只想着如何对殷筝好,却忘了殷筝和她们不一样。殷筝没有上辈子的记忆,且殷筝也并非恃宠而骄的性子,不会因为旁人开始宠她纵她就轻了骨头,觉得那是她应得的。她是那般的谦逊自觉,只会思考自己是否能配得上她们对她的好,从而倍感压力,直到如今忍受不住了,才想着做些和上辈子不一样的事情,想要证明自己并非是她们口中的那个殷筝。

唉……无论重来多少次,她都是这样,懂事得惹人心痛。

殷筝在闻泽那无法施展的演技再一次展现出了它应有的效

果,殷筝由此怀疑,自己的谎言能被闻泽识破说不定不是自己的演技问题,而是闻泽此人太邪门了。

虽然殷夫人和殷暮雪都因此理解了殷筝想要应下这门亲事的想法,但却还是无法接受殷筝真的嫁给那个名叫赵文简的。

后来殷老爷和殷家大哥殷澈回府,听说了这件事,殷老爷同样不赞成,殷澈却并未表态,趁着宵禁还没开始,出去找相熟的友人打听那赵文简,打听完因为宵禁无法上街,便在酒楼住了一晚,第二天才回的家。

然而一回家就听说,殷筝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