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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过节就笑了,笑声里带着自嘲与怅然。

“我想求姑娘将我指给他,可他却说自己只是一介商贾,配不上我,又说自己有办法让姑娘你看重他,我就傻傻地信了,还把他给我的药放到了姑娘晚上喝的羊奶里,想着姑娘第二天若是感觉身子好些了就把那药说出来,为姑娘引荐他。

“我明明知道姑娘身处危险之中,平日里饭菜都是让人试了毒才交到我手上的,可我却为了私心利用了姑娘对我的信任。

“万幸的是,姑娘你没喝那碗羊奶。我第二天还急匆匆跑去问他怎么办,

结果侍卫就跟在我身后找到了他。我这才知道他也是想要杀你的人,他给我的也并非什么调养身体的偏方,而是毒药。”

“他利用我做人质逃出了雍都,又带着我一路逃去肃东,把我卖进了肃东一家青楼。”

看殷筝放下碗筷,过节拿起一旁的空碗,给殷筝盛了汤。

过节一手挽着袖子,一手拿着勺子,姿势优雅舒缓,不经意间就把手和手腕最好看的一面展现了出来。

过节把汤端到殷筝面前,说道:“我在那地方经历的事情就不说了,免得脏了姑娘的耳朵。”

殷筝喝了口汤,因放了一会儿,汤的温度正好,不会太烫,也不会太凉。

过节见殷筝还肯吃她拿过的东西,心里终于舒出一口气,继续道:“我因机缘巧合成了肃东地下商联会会长的外室,那会儿肃东的老王爷才去世不久,商联会欺才继位的肃东王年轻,时常阳奉阴违,藐视朝廷。我曾是姑娘丫鬟的事情不知为何就被商会长知道了,他故意折磨我、羞辱我,在我险些要死的时候,是微服至肃东的姑娘救了我。”

说逢年死去的时候过节忍住了没哭,说自己被买入青楼的时候过节也没哭,但是说到殷筝救自己,过节哭了。

她转身走到窗边,过了许久才擦干眼泪折回来,见殷筝已经喝完了汤,她便低着头收拾桌子。

“后来呢?”这是殷筝回来后对过节说的第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