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一句“你到底为什么这样”,像在问朝露,也像在问她自己,更像是在问用神识“目睹”了一切的宿修宁。

良久,陆沉音止住了眼泪,她抹了抹脸,从储物戒里拿出了一条白色的绸带,仔仔细细地缠着朝露的剑鞘。

“我把你缠起来,这样别人就不知道你是什么剑了。我拔剑的时候,你的刃能不能不要那么高调那么有特点?不掉露水行不行?”陆沉音带着些鼻音问。

朝露剑似乎不乐意被缠起来,但也没真的拒绝,它嗡鸣一声,好像在哼哼唧唧。

“算了,我也不懂你的意思,等我结丹,大约就可以和你心意相通,明白你在表达什么了。”她缠完了剑鞘,轻声道,“总之你试一下,我现在拔剑。”

她说完,停顿了片刻,将朝露剑拔出来,朝露凝结而成的冰寒剑身一如既往的华美冷清,露水掉落下来,化为剑气回到剑刃上。

陆沉音静静地看着,点头道:“看来是不行了。”

她收剑回鞘,轻声说:“那我只能不到万不得已,尽量不拔剑了。”

做好决定,她将朝露放回了桌上。

站在房间里,环视四周,她忽然望向一个方向,那是正殿的方向。

明知陆沉音这般修为绝不会感知到他的神识,她必然是无意为之,宿修宁还是很快收回了神识。

他望向周身,这才发现他竟然就这么站了许久。

方才她走得匆忙,他都没来得及道歉。这次是他的错,应她一个亏欠可以,但理应再道个歉,便如上次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