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弟子见状如实回答道:“这是进入奎宿秘境的通行玉牌,只有佩戴这枚玉牌的人才能进入奎宿秘境。”

萧琏璧眼睛一亮,继续问道:“那如果没有佩戴这块玉牌是不是就不能进入奎宿秘境了?”

那弟子点了点头,“没错,这玉牌的数量有限,因此每次进入奎宿秘境的人数也是有限制的。”

萧琏璧拿着玉牌朝一旁的覃寒舟说道:“你没有玉牌。”所以你进不了奎宿秘境。

覃寒舟被对方的话噎住了,撇了撇嘴道:“师兄可以帮寒舟再找一块。”

萧琏璧没说也没说不好,将视线又放到那名弟子身上,问道:“我们族中还有多余的玉牌吗?”说罢他便飞快的朝对方眨了眨眼,示意对方配合他。

那弟子没看懂他的眼色,被弄得有些云里雾里,只好照实回答,“……族中的玉牌数量都对应了相应的名额,这是很久之前就已经定好了的,至于会不会有备用的玉牌,弟子还真没听说过。”

萧琏璧听后淡淡的瞥了覃寒舟一眼,面上表情明显在说“不是我不让你去,是玉牌真的没有多余的了”。

覃寒舟脸上神色微动,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傍晚的时候,萧忱义又将萧琏璧叫到了书房里,与对方促膝长谈了一通。至于谈话的内容无外乎是让他打消去奎宿秘境的念头,安心待在邶川。

虽然萧忱义说的十分感人肺腑,但最终还是被萧琏璧一一回绝了。萧忱义见他心意已决也不再劝阻,又说了些让他好好照顾自己,萧家还等着他回来继承之类的话后才让他离开。

在临走的前一天,萧琏璧见到了便宜爹为他安排贴身保护他安全的两名弟子,一名叫风临,一名信游。他见到这二人第一面时,脑中就飞快的浮现出四个大字:黑白双煞。

风临是个黑黑瘦瘦的大高个,沉默寡言的不大爱说话。信游则与他相反,是个长的白白净净的少年,虽然比萧琏璧还矮了半个头,但是性格开朗,活泼好动,不过半天时间就快和萧琏璧“称兄道弟”了。

萧琏璧虽不清楚风临和信游二人的修为到底怎么样,但他本着便宜爹不会亏待他的心理,坦然的接受了对方的安排。

启程的那一日,邶川的天空上乌云密布,天色暗沉,看起来不像是个出行的好兆头,但好在修仙界似乎没有那么多忌讳,是以萧家的一众弟子还是如期启程了。

走之前,萧忱义当着族中一众弟子的面,将本次奎宿秘境之行负责人的重担交到了萧琏璧手中,同时还放出了狠话,大致内容是谁要是敢没事找事,老是挑他儿子的刺儿,回来就直接蹲水牢大刑伺候。

那些弟子听了一个个大气都不敢出,恨不得将头埋进地里去。萧琏璧在一边面无表情的听着,但实际上他都快被便宜爹的行为给感动到差点哭出来了。

训话之后,萧忱义又将萧琏璧拉到一旁,一脸严肃的问道:“那姓覃的小子怎么不和你一起?”

经对方这么一提,萧琏璧才想起来这两天他的确很少见到覃寒舟,白天基本上是看不到对方的人影,只有昨天晚上他主动去找对方说他要启程的事的时候,才见到对方。

起初他还担心覃寒舟会缠着要和他一起去奎宿秘境,不过昨晚见到对方的时候对方的反应倒是很平静,和之前的态度截然不同。

萧琏璧虽然惊讶但也没多想,只当覃寒舟把他的话听进去了,老老实实做个乖宝宝,所以他就简单嘱咐了几句之后就走了。

现在便宜爹突然问起,萧琏璧想了想还是挑了一个既稳妥又实际的答案回答道:“他病了,嗓子疼,所以我就没让他来。”

“嗓子疼?无缘无故的怎么会嗓子疼?”萧忱义皱眉问道。

萧琏璧没过脑子,实事求是的回答道:“叫的声音太大了,所以嗓子哑了。”

萧忱义闻言面色突然变得有些尴尬,他撇过头轻咳了一声,说:“……你年纪尚轻,那姓覃的小子应当还要小些。这些事情,咳……你应该适当,切莫太……太操之过急。”

便宜爹这番话愣是将他原本想表达的意思曲解的彻彻底底,萧琏璧刚想解释,但猛然记起他在对方面前说的他和覃寒舟的关系,解释的话到了嘴边又被他生生的咽了下去,只能硬着头皮回答道:“……父亲教训的是,孩儿谨记。”

于是在这一段啼笑皆非的父子对话之后,邶川萧家的一众弟子就在少家主的带领下,开启了前往奎宿秘境之行。

众人一齐施了千行术,有条不紊的在黑沉的天空中穿行着,萧琏璧吃下了几颗聚灵丹,让修为暂时提升了许多,能够顺畅的飞行,总算没在这些弟子们丢了面子。